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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后续+全文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一年后,宋轻尘终于见到她那位便宜夫君。彼时她领着永昌侯府上下站在大门口,他从马背翻身而下,轻敲身侧马车窗,笑容缱绻:“无央,我们到了。”车帘掀开,一张英气十足的芙蓉面露出,秀眉凤眼,鸦鬓如云。美人莲步而下,身姿轻盈。朝众人看来的眼眸清泠无波,像夏日里的两潭深泉。三妹谢祈瑶迎上去,瞥了眼美人半露在外的小巧鞋履,酸溜溜地问:“大哥,这是谁呀?”谢祈光敲了她一记额头:“客气点,这是你颜姐姐,你大哥的救命恩人。”站在宋轻尘前方的谢夫人变了脸色。“祈光,你遇到危险了?”谢祈光点头:“回程有水匪凿船,我不慎落水,多亏无央路过搭救,才幸免于难。”“阿弥陀佛。”谢夫人一阵后怕,“你可是朝廷派去江南赈灾的钦差大臣!那些水匪居然敢对你下手,真是丧尽...

主角:宋轻尘谢祈光   更新:2024-11-1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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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尘谢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一年后,宋轻尘终于见到她那位便宜夫君。彼时她领着永昌侯府上下站在大门口,他从马背翻身而下,轻敲身侧马车窗,笑容缱绻:“无央,我们到了。”车帘掀开,一张英气十足的芙蓉面露出,秀眉凤眼,鸦鬓如云。美人莲步而下,身姿轻盈。朝众人看来的眼眸清泠无波,像夏日里的两潭深泉。三妹谢祈瑶迎上去,瞥了眼美人半露在外的小巧鞋履,酸溜溜地问:“大哥,这是谁呀?”谢祈光敲了她一记额头:“客气点,这是你颜姐姐,你大哥的救命恩人。”站在宋轻尘前方的谢夫人变了脸色。“祈光,你遇到危险了?”谢祈光点头:“回程有水匪凿船,我不慎落水,多亏无央路过搭救,才幸免于难。”“阿弥陀佛。”谢夫人一阵后怕,“你可是朝廷派去江南赈灾的钦差大臣!那些水匪居然敢对你下手,真是丧尽...

《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穿越一年后,宋轻尘终于见到她那位便宜夫君。

彼时她领着永昌侯府上下站在大门口,他从马背翻身而下,轻敲身侧马车窗,笑容缱绻:“无央,我们到了。”

车帘掀开,一张英气十足的芙蓉面露出,秀眉凤眼,鸦鬓如云。

美人莲步而下,身姿轻盈。

朝众人看来的眼眸清泠无波,像夏日里的两潭深泉。

三妹谢祈瑶迎上去,瞥了眼美人半露在外的小巧鞋履,酸溜溜地问:“大哥,这是谁呀?”

谢祈光敲了她一记额头:“客气点,这是你颜姐姐,你大哥的救命恩人。”

站在宋轻尘前方的谢夫人变了脸色。

“祈光,你遇到危险了?”

谢祈光点头:“回程有水匪凿船,我不慎落水,多亏无央路过搭救,才幸免于难。”

“阿弥陀佛。”谢夫人一阵后怕,“你可是朝廷派去江南赈灾的钦差大臣!那些水匪居然敢对你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谢祈光淡然:“亡命之徒罢了。”

谢夫人看向无央:“能遇到颜姑娘,真是我们谢家的福气,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她是江南人士。”谢祈光代答,“因父母双亡,无兄无弟,故北上投靠姨母。方才我陪她寻亲,她姨母家人去楼空,邻居说是年前阖家迁移,不知去向何方,我便带了她回来。”

谢夫人戚戚:“竟是这么个遭遇……好孩子,以后就把谢家当你家,安心住着吧。”

颜无央微微颔首:“谢夫人体恤,叨扰了。”

音色清丽婉转,如莺啼鹂鸣。

谢祈瑶眼底的嫉妒之色又浓了几分。

她伸手去拉无央:“颜姐姐,你跟我一块住吧,我的院子很大,有很多房间,你可以随便挑。”

颜无央退后,躲开她的手。

谢祈光肃容:“胡闹!无央如何能住你的院子。”

谢祈瑶不解:“怎么就不能了?”

谢祈光没回她,转头望向宋轻尘,目光定住瞬间,心中微微惊诧。

这位初次见面的妻子,竟长了一副不逊色于无央的花容月貌,只是气质大相径庭,一个淡雅娴静,一个清冷绝尘。

语气于是复杂了几分:“麻烦……夫人吩咐下人收拾爱荷苑。”

宋轻尘拧眉。

倒不是她对便宜夫君把娇客安顿在内院有什么不满,她是新婚夜穿越过来的,那会谢祈光已经领旨离京,他们面都没见过,自然谈不上感情。

他就是带十个八个娇客回来她也没意见。

只是最近暑气日盛,甜甜喜欢泡在爱荷苑的金鱼池里凫水摸鱼,她索性把它养在那。

一时半会怕是收拾不出来。

就算收拾得了,估计这位娇客也会嫌弃。

“爱荷苑久不住人,清理恐费时间,不如住客院,”宋轻尘微微一笑,“客院每日都有人打扫,住起来更舒服。”

谢祈光不悦,这女人的淡雅娴静果然是装出来的,内里跟其他女人没两样,只会拈酸吃醋。

“不过花费些许时间罢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谢祈瑶打断他的话,“爱荷苑早就成猪圈了!大嫂在那养了一头猪!”

“养了什么?”

谢祈光怀疑自己听岔了。

“一头猪!”

谢祈瑶忿忿:“你南下不到半年,大嫂就领了一头小猪回来,当宠物似的养着,还亲自给它洗澡喂食,爹气得都住到外头去了!”

宋轻尘纠正:“爹不是因为我养猪不回府的,是去书院当了山长,得住院里。”

“你敢说,爹没气你在府里养猪?”

“有何不敢?”宋轻尘轻笑,“等爹回府,咱们可以当面对质。”

谢祈瑶一噎。

爹是文人雅士,提到“猪”字都嫌污嘴巴,更别说养猪了。

偏杜思玥奸诈,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让爹当了上京书院山长。注1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爹可不得忍气吞声。

如今能教训杜思玥的,也只有大哥了。

她朝谢祈光投去求救目光。

谢祈光婚前曾听人说过,他这位妻子性情有几分跳脱。

他只当她是小女儿心性,顽皮而已。

万没想到,行事如此荒诞。

念及无央,他没有当场发火,忍着怒气问:“竹院可曾空着?”

宋轻尘正要点头,颜无央插了句:“世子,我住客院便好。”

谢祈光摇头:“客院喧哗,你住不惯的,还是住内院好些。”

颜无央却坚持:“我想住客院。”

谢祈光改口:“好,你想住哪便住哪,回头觉得客院不合适,再搬到内院也不迟。”

见颜无央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谢夫人给她拨了两个丫鬟。

一干人入府后,谢夫人领着儿子回了明德堂,仔细问他。

“你对颜氏是怎么个安排?”

“娘,我心仪无央,等她除丧,我想娶她为妻。”

谢夫人惊愕:“你要娶平妻?!”

谢祈光摇头:“二叔二婶无子,我想把无央安置在他们那一房。”

谢夫人觉得荒唐:“你当长宁伯府是那么好说话的?颜氏不过一介孤女,你让她当个贵妾就够了,何必兼祧两房。”

“纳救命恩人为妾,这不是侮辱人吗?”谢祈光不快,“无央性情高洁,断不会与人为妾。”

谢夫人:“……”

她叹了口气:“思玥怕是不会答应。”

谢祈光冷笑:“兼祧是二房的事,何须她答应,娘您是不是太纵着她了,竟容她在府里养猪!”

谢夫人讪讪:“我这身子是她调理好的,她就这么点爱好,我也不好说什么。”说着,把杜氏给她治病的事说了。

谢祈光大惊,他从未听说杜氏会医术。

“娘您真吃她开的药,让她给您针灸了?”

谢夫人点头。

“我本来也不信,见她治好了几个下人,才让她试了试。

没想到身子果真好了起来,先前总是吃不下睡不着,半夜还睁着眼睛,如今能吃能睡,连着走半个时辰也不累。”

谢祈光指着她颈侧的疹子问:“您这疹子她怎么没帮您消除?”

谢夫人朗笑:“这是在排病呢,思玥说我之前血气枯竭,有病都发不出来,如今血气上升,潜藏的病会陆续爆发,发完就好了。”

谢祈光没听过这样的歪理,但母亲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

然而即便如此——

“这也不是她放肆的理由!”

他咬牙切齿。

“哪个侯门主母会在府里养猪?就是穷人家也没有这么干的!”

他指了个堂前伺候的丫鬟:“你去告诉杜氏,内院有那畜生没我,有我没那畜生!”注2

注1宋轻尘是女主穿越前的名字,杜思玥是谢祈光妻子的名字,谢家人都把女主叫杜思玥。两个名字没有合一是有原因的,详见后文。

注2谢祈光只是本文男配,非本文男主。


宋轻尘:“???”

车里有冰盆呢。

明明是外头比较热。

她低头看了眼埋头大吃的甜甜,戳了戳它额头:“该不会嫌你吃相难看,不想和你共处一室吧?”

甜甜:(`・ω・´)

回府后,管家向她禀报:“少夫人,梁国公府有人送了礼盒过来,说是给您和颜姑娘的赔礼,要收下吗?”

宋轻尘毫不犹豫:“不收。”

管家便拒绝接收。

不曾想,梁国公府的人放下礼盒就跑,他急忙抱起礼盒去追,一个不小心,在府门口撞上自家世子。

谢祈光蹙眉:“你瞎跑什么?”

管家把事情说了。

谢祈光脸色沉了下来。

他拿过礼盒,打开一看,满目美玉翡翠,件件都是上乘货色,加起来少说也值万两银子。

脸色愈发阴沉。

不过是一场虚惊,送这么重的礼,梁二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啪”地合上盖子,交还管家。

“送回梁国公府!”

管家连忙道是,让人备了马车,匆匆出门。

谢祈光站在原地怒了许久。

一怒梁二觊觎他的人,二怒杜氏带着无央乱跑,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三怒自己和无央认识这么久,竟未能送她一件像样礼物。

“世子,”明洋从旁提醒,“琉璃盘里的冰就快全部融化了。”

谢祈光这才想起,他从宫中带了一盘荔枝出来。

夷南郡进贡了五十棵栽种在大缸里的荔枝,每棵有百来个果子,陛下留了十棵,给各大世家送了十棵,剩下的摘下来分给了文武百官。

每人也就分了十几个。

只能尝个鲜。

他这一盘是陛下额外赏赐的。

下午陛下找他去御书房议事,对他献上的计策颇为赞许,就把案头摆着的荔枝给了他。

无央想必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荔枝。

当即吩咐明洋:“送去梧桐苑给无央。”

明洋:“全部吗?”

谢祈光点头。

娘在吃药,不宜吃荔枝;二弟和三妹吃东西囫囵吞枣,好东西给他们也是浪费;至于杜氏……

呵,他没找她算账已是仁慈。

明洋便吩咐丫鬟把荔枝送了过去。

不一会,丫鬟又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谢祈光蹙眉:“她怎么不收下?”

丫鬟:“颜姑娘那里有一箩筐鲜荔枝呢。”

谢祈光惊愕:“她哪来的荔枝?梁国公府送来的?不对,梁国公府也没分到那么多荔枝……”

丫鬟回他:“听栀子说,是镖局的人送来的。”

谢祈光脸色再次阴沉下去。

托镖局运送之人,除了无央那个未婚夫婿,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本以为那人不过是普通人家,不曾想,财力不容小觑。

“得把他找出来才行,”他自言自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因睡了流烟,他暂且无颜面对无央,自然不可能问她。

唯有写信给江南的友人,托其打听。

颜无央不知道即将有人为自己随口胡诌出来的未婚夫婿奔走,他只留了二三十个荔枝,其他的都让栀子送去给杜氏。

这荔枝和献给皇帝那五十棵是同一批。

都是他们藩地的产物。

宋轻尘收到荔枝十分惊喜。

她爱吃荔枝,却也十分挑剔,只吃刚从枝头摘下来的,但凡离枝超过半个时辰,她就提不起食欲。

颜无央这些荔枝,竟然都是刚刚摘的!

她分了些给樱桃南枝她们,自己则和甜甜炫了起来。

饱餐一顿后,她投桃报李,让人送了一大碗绿豆腐给颜无央。

这绿豆腐是用豆腐柴的叶子做的,算是一种凉粉,吃起来满口青草芬芳。


萧无恙拍了拍凌霄肩膀:“你自己决定。”

凌霄没有丝毫犹豫:“我同意。”

说完接过樱桃递过来的毛笔,在同意书上患者那一栏签了字。

待他签完,萧无恙在亲属那一栏也签了名。

笔锋锐利,透着铮铮铁骨。

怪好看的。

就是和本人不太搭。

这么个玉树临风的人居然叫“杨武孝”。

宋轻尘把自己特地练就的“鬼画符”签名也写上去后,问萧无恙:“你脸上的伤需要看吗?”

萧无恙摇头:“谢谢,不需要。”不过是装饰罢了。

凌霄的手术安排在下午,宋轻尘吃过午饭,小憩两刻钟后,去手术室准备相关物资和器械。

是的,她在千金堂有个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用品大部分是她找京城的能工巧匠订制的。

小部分取自她穿越携带的私人诊所空间。

宁国海外贸易发达,玻璃、眼镜、镀银镜子之类的舶来品早已有之,她拿出点新奇物件不算突兀。

能进手术室的向来只有患者、樱桃和她。

这场手术却要破例。

瘤段在胫骨上端,她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帮她抱着患者大腿,以便剔除软组织后煮骨灭活。

萧无恙领了这份差事。

“治疗手法已经和你说过了,”术前宋轻尘郑重对他道,“接下来不管你看到什么,请务必保持镇定,听从指令。”

萧无恙点头。

尸山血海他都见过,刮骨疗伤这点小场面算得了什么。

这女人未免太小看他。

没想到,一个时辰后,他还是变了脸色。

——杜氏不曾提醒他,这骨头煮起来会满室馨香,跟炖蹄花无异。

手术结束后,房门一开,柏木便迎上来:“爷,凌霄怎么样了?”

“还没醒。”

“你们刚才在里面炖蹄花了?闻着好香啊!”

“……”

萧无恙:“什么都馋只会害了你。”

柏木:“???”

蹄花是他吃不得的东西吗?

等把凌霄推去疗伤的屋子,听宋轻尘说起照顾事宜,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治疗手法里有煮骨这一项。

差点把晌午吃的饭菜吐出来。

宋轻尘交代完毕,提起一事:“术前你们从他腿上解下来的护膝能给我看看吗?”

柏木赶紧找了出来。

宋轻尘捏了捏,拿剪子拆开,倒出一小堆芝麻大小的黑色沙粒。

“这是什么?”

“磨成沙的磁石。”萧无恙回她,“我祖母听说磁石可以缓解疼痛,消除疲劳,让人给我做了一批护膝,我分给了几个随从,凌霄膝盖受过伤,阴雨天会犯疼,一直戴着。”

宋轻尘把剪子放到黑色沙粒上,只有半数沙粒吸附上去。

萧无恙目光骤沉。

“剩下这些应该是陨石或某种矿石。”宋轻尘微微叹息,“骨肉瘤本就罕见,且好发于少儿,他已经成年,极有可能是外力引发。”

柏木变了脸色。

“凌霄的病是这些沙子害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过你们最好验一验这些沙粒。若果真和它们有关,务必远离。”

宋轻尘说罢,唤樱桃取来油纸袋,将黑色沙粒尽数装入袋中,密封交还柏木。

“多谢宋大夫提醒,”萧无恙沉声道,“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

诸事安排妥当后,宋轻尘带着樱桃和甜甜回了侯府。

才进门,便见谢祈瑶挽着一个身穿碧荷纹金丝绣花薄纱裙的年轻姑娘从内院出来,神色极为愉悦。

“大嫂你可算回来了,”谢祈瑶朗声招呼,“娘刚刚等了你半天呢。”

宋轻尘顿步:“娘找我?”

“是啊。”谢祈瑶挽着人走到宋轻尘跟前,“盛姐姐来看我,见娘满脖子疹子,给她把了脉,说她吃错药,伤了肺腑呢。”

宋轻尘蹙眉:“盛姑娘是?”

“盛姐姐可是太医院院使盛大人的孙女,去年就进太医院当了医士,宫里好些娘娘都是找她看的病。”

谢祈瑶一脸嘚瑟。

“娘只吃了她一副药,脖子上的疹子就消了。”

宋轻尘脸色微冷:“盛姑娘贸然插手别人的治疗,想过后果吗?”

盛江月冷笑:“世子夫人不曾学医,只看了两三本医书就给人治病,想过后果吗?”

“当然想过。”宋轻尘淡淡道,“我能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盛姑娘能吗?”

“我们盛家人从来都是和患者命运与共。”

“那就请盛姑娘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宋轻尘说完,转身进了内院。

谢祈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宽慰盛江月:“我大嫂就是这德行,没本事还坏脾气,盛姐姐你别理她。”

盛江月一脸平静:“我自是不会把她一个外行人的挤兑放在心上,倒是你,要看着点,别让她乱给你娘开方子。”

“盛姐姐放心,我绝不会再让她动我娘。”

谢祈瑶送她上了马车,不忘提醒:“姐姐下次过来,记得带上你说的金嗓子药。”

“好。”

两人告别时,宋轻尘已行至明德堂。

谢夫人正和贴身伺候多年的老妈子吴妈开心唠嗑,听说宋轻尘来了,脸上的笑意散得一干二净。

“她还有脸过来!”

她冷哼一声,让人传了宋轻尘进来。

刚要发难,宋轻尘就开了口:“娘,我花了大半年时间替您疏通经络,提升血气,盛姑娘这一剂药下去,我这半年功夫都白费了。您要是不信我,可以找其他大夫看看,千万不要继续用盛姑娘的方子,不然……”

谢夫人勃然大怒:“你辜负我的信任,伤了我的身子,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竟然倒打一耙,抹黑别人,诅咒我,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娘,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给我闭嘴!”

谢夫人一想到自己被她愚弄这么久,让外人看了个大笑话,就怒火中烧。

“杜氏,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你却拿我性命来练手。你走吧,我最近都不想看到你。”

宋轻尘没有再劝,淡淡道:“娘,那我先回去了,您气我不打紧,别和自己身子过不去,若有不适,要及时请大夫。”

谢夫人偏头,看都不看她。

宋轻尘沉默告退。

回到和光居,樱桃忿忿:“那盛医女籍籍无名,夫人也不打听打听她的本事就信了她,真是荒谬。”

宋轻尘在躺椅坐下,累了一天,她只想歇歇。

“有个院使祖父背书,说话自然好使。你别气了,去看看翠花做好饭没有,我想早点用膳。”

樱桃气呼呼地去了小厨房。

太阳落山时,宋轻尘已吃过晚饭,和甜甜坐在廊下吃冰镇过的甜瓜。

云朵由白变金,由金变粉,由粉变红,再变紫变灰,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甜甜突然支棱耳朵,一骨碌爬起来,撒腿往院外跑。


宋轻尘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山头,暗暗记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后。

随后满怀愉悦招呼樱桃和颜无央:“时辰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

颜无央心头掠过一丝诧异。

杜氏方才还一脸失落,眨眼就兴奋起来。

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本来就对她的徒步之旅存疑,怀疑她另有目的,眼下的反常加重了他的疑心。

便把这地方记下来,准备回头让人查一查。

回到灵云寺已经日落西山,宋轻尘在这又歇了一晚,方返回侯府。

管家第一时间来见她:“少夫人,这两天有人拿了欠条上门,索要欠款。”

“谁签的欠条?”

“二少爷。”

“人呢?”

“在门房那候着,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待到太阳下山才走。”

“夫人没理会吗?”

“夫人这两天称病,不见人。”

宋轻尘一听就明白了,谢夫人是不想掏银子。

管家有点着急:“他们说今天再不还钱,就去官府告二少爷,让他身败名裂。”

“你把他们叫到会客厅,我一会见见。”

管家麻溜去了。

宋轻尘又吩咐樱桃:“看看世子在不在外院,把他也叫去会客厅。”

樱桃也领命而去。

谢祈光今日休沐,听说颜无央回府了,刚要去客院见她,樱桃就来传话。

他极为不快。

杜氏拐了无央去灵云寺,大清早就把她往山里带,府丁找都找不着。

她还好意思找他?

他带着满腔怒火去了会客厅,张口便要骂宋轻尘,看见俩外人,险险住了口。

没好气道:“何事找我?”

宋轻尘朝要债的抬了抬下颌:“二弟又去赌坊混了,还跟他们借了一千两银子,娘尚在病中,不宜打扰,我唯有找夫君商量一二。”

“你支给他们便是。”

谢祈光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不必和我商量。”

宋轻尘递给他一个账本:“我也不想麻烦夫君,奈何府里上个月账面亏空,如今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亏空?

这怎么可能!

谢祈光如今在户部做事,看账再熟练不过,只略微扫了一眼,便知宋轻尘没有撒谎。

上个月光是母亲的诊金药费,就花了三百两。

占了一半开销。

府里一个月的收益不过四百两而已。

他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目,拧起眉头:“怎么先前看病只花二十两,上个月看病要花三百两?”

宋轻尘轻笑:“上个月换盛院使给娘治病,花销自然今非昔比。”

谢祈光一噎。

虽说盛院使是给自家孙女收拾烂摊子,但他向来只给圣上和后宫妃嫔看病,就是公侯之家也请不动他。

人家肯屈尊给母亲看病,已是不易,总不能真不给诊金。

他咬咬牙:“以后娘的诊金药费从我这里出。”

“夫君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

宋轻尘盛赞。

“不过二弟这笔欠款,我实在掏不出来。”

十两一块的冰都舍得给一头畜生用,谢祈光就不信她掏不出一千两。

不过是没把自己当谢家人,一分一毫都要和府里计较罢了!

他早就看透她的自私,冷笑道:“我来付便是。”

“那再好不过。”宋轻尘恭维,“夫君上孝下悌,实乃朝廷官员典范,难怪陛下如此看重。”

话是好话,谢祈光听着却不怎么得劲。

等回了外院,吩咐明洋把圣上赏赐的百两黄金换成白银,给那俩债主送去,他才霍然醒悟。

兜里又没钱了!

上个月薪俸,要熬到这个月下旬才能领,领了还要分一半出来给母亲看病。

想到升职后越来越频繁的应酬,他心里一阵懊恼。

不该给二弟填这窟窿的。

他自个欠的钱,凭什么要府里替他还?

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才行!

然而不等他去找谢祈营,宋轻尘就遣人过来,说:“方才不太放心,派人跟着那俩债主离开,发现二弟找上他们,不知是否又要借钱。”

还借?

当他有金山银山给他挥霍吗!

谢祈光暴怒,立刻赶去宋轻尘提供的地点,却发现,二弟找他们并非借钱,而是分赃。

“咱们说好的,你们拿两成,我拿八成。”

“没问题。二少,我们什么时候干下一票?”

“得缓几天,我那大嫂精明得很,要得太频繁会让她起疑心。”

“听二少的,哈哈,来,我们干一杯!”

“砰!——”

谢祈光撞开门,抄起凳子就往谢祈营身上招呼。

“出息了你,伙同外人骗自家人钱,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是你哥!”

谢祈营被打得嗷嗷叫,另外那两人见势不妙,趁乱跑了出去。

谢祈光打得双臂酸痛才扔下凳子。

捡起散落一地的银锭后,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谢祈营。

“再有下次,我让爹把你从族谱除名。”

说完,他转身离开。

“呸——”

谢祈营吐了口血水,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一双软缎缝制、镶着黑曜石的鞋履踏进房间,站到他脚边。

逆光中,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看到一身锦衣。

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个才华横溢的兄长,很痛苦吧?想看他颜面扫地,痛不欲生吗?我可以帮你。”

他定定看了一瞬,咧嘴笑了。

……

宋轻尘自然是故意派人跟踪那两人的,谢祈营骨子里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一听说有人上门要债,她就知道肯定是谢祈营在搞事。

只有谢祈光这种宠弟狂魔,才会深信不疑。

并掏空荷包替他还债。

想必亲眼目睹好弟弟把他当冤大头的场面后,他会相当崩溃。

可惜她要去千金堂坐诊,没空吃瓜。

下午来了个送牌匾的姑娘。

先前这姑娘右脸颊上长了颗花生米大的黑痣,宋轻尘给她做了切除手术和美容缝合,还送了她一盒祛瘢药膏。

如今她的脸颊完美愈合,没有留下丁点疤痕。

给宋轻尘道谢时,她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谢谢您,宋大夫,太谢谢您了,因为这颗痣,我几年没敢出门见人,多亏您妙手仁心,让我重获新生。”

宋轻尘扶她起来:“不必客气,我只是尽了一个大夫的职责。”

姑娘千恩万谢才离开。

宋轻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牌匾,早就习以为常。

不曾想,翌日竟在侯府再次见到这位姑娘。


“好。”宋轻尘说完回了府。

次日如常出门。

谢祈光跟在她后面,也出了门。

百味楼转眼便到,谢祈光报上自己预订的雅间,随小二上去三楼。

他本以为要找借口兜—兜,才能找着人。

不曾想,刚被带到「稻香」门口,就听到隔壁「松风」传出熟悉的嗓音。

“太用力了,轻—点。”

声音娇娇柔柔,—听就是在行苟且之事!

他火冒三丈,不顾小二阻拦,带着满脸怒容撞开隔壁雅间房门。

下—瞬,却愣在原地。

里面没有他设想的场面,只有杜氏和—个丫鬟。

宋轻尘坐在—张凳子上,任由樱桃给她捏肩捶背,时不时发出—声:“太用力了,轻—点。”

看到他闯进来,她满脸不悦。

“撒气撒到外头来了?前天的气还没消?”

谢祈光满目阴冷:“梁二呢?”

他走进来,环视—圈,房间里只摆了—套桌椅,没有旁的家具。

桌椅自然藏不了人,想必梁二早已跳窗逃跑。

他冷笑了—声,扫向窗户位置,试图找出逃窜痕迹。

然而——

这个雅间竟然没有窗户!

宋轻尘嗤笑:“找梁二公子?那你可走错地方了,梁国公府可不在这。”

“你知道我在查你,故意摆了我—道是不是?”

谢祈光攥紧拳头,阴沉质问。

他从车夫那了解到这女人近半年来,隔三岔五来百味楼,—待就是—整天。

百味楼又不是珍宝阁或者绣房,吃顿饭而已,用得着待那么久?

何况谁会整日去同—家酒楼吃饭?

明摆着有猫腻。

杜氏绝对是来这里和男人幽会的!

想到自己头上早就绿得冒油,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这贱妇。

她怎敢欺他至此!

“查我?查我什么?”宋轻尘明知故问。

她就不信谢祈光敢当着小二的面说出来。

谢祈光确实不敢。

杜氏不要脸,他还是要的。

他压下满腔怒火,深深看了她—眼:“我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宋轻尘讥笑:“世子与其整天琢磨子虚乌有的奸 情,不如好好查查那个魔头,早日还我们—个公道。”

又道:“撞坏的门,世子别忘了给赔偿金。”

谢祈光甩袖而去。

宋轻尘仍去千金堂看诊。

因汤蓉蓉来做药徒,她添了副平光眼镜,这下称得上全副武装,更难认出了。

等回府,南枝告诉她—个好消息。

“那片山的勘探结果出来了,是大型铜矿,品质非常高,含有大量伴生白银。”

宋轻尘怔了怔。

这才想起,大多数白银是伴生矿,通常产自铅锌、铜和金矿,独立银矿很少。

按初步勘探出来的规模,这片矿山开采出来,足够长宁伯府三代挥霍。

这份补偿,应该足以让他们同意她和谢祈光和离。

万事俱备,只欠合适契机。

她心中大定。

对南枝笑道:“让翠花添几个菜,晚上我们好好庆贺—下。”

南枝笑盈盈去了。

是夜,宋轻尘喝了好几樽梅子酒,微醺睡去,翌日日上三竿方起床。

明德堂—个丫鬟急匆匆跑来:“少夫人,夫人请您马上去—趟,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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