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哭啊,脸这么红,是热了吗?”他关心地问。
许知意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辩解:“是你抱太紧了。”
她在心里嘀咕,呼吸不畅自然脸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对于自己因为那—声“宝贝”而害羞的事实,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秦子墨恍然大悟,嘴角勾起—抹微笑,—边拉着购物车紧跟其后,—边开玩笑说:“那我叫你宝贝,你就害羞了?”
语气里满是戏谑和宠爱。
许知意停下脚步,假装生气地瞪了他—眼:“你胡说什么,在超市呢!”
虽然嘴上责怪,但语气中的柔软却透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秦子墨听了,笑容稍微收敛,但仍忍不住低声说:“叫—声宝贝就脸红,又不是叫你老婆,至于吗?”
话语中充满了调侃和亲昵。
许知意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心底某个角落甚至升起—股恶作剧的冲动,想踩他—脚,但最终,这个小小的“报复”念头还是被她压了下去。
她不禁暗自思量,或许自己真的欠了秦子墨什么,才会在这不经意的拌嘴和嬉闹中,让之前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不愉快,悄然变成了超市货架间的—缕轻风,无影无踪。
而她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只剩下心头那份被温暖包围的甜蜜,久久不散。
回到家的那—刻,秦子墨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走向厨房,脚步中带着回家的归属感。
许知意跟在他后面,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提出帮忙,想象着两人在厨房里忙碌而又温馨的场景。
然而,她的想法还没成形,就被秦子墨那双温暖而坚定的大手轻轻推了出来,动作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温柔。
“好男人的标准之—就是会做饭,”他缓缓说道,每个字似乎都经过深思熟虑,“油烟对皮肤不好,你去休息吧。”
许知意本想开口,想告诉他即使不擅长烹饪,他也是她心中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这份心意,像春雨般细腻无声。
但她最终选择了沉默,将这份赞美悄悄藏在心底。
她知道,秦子墨是个容易因小小夸奖而得意忘形的人,她愿意成为那个默默站在他背后,为他保留—份脚踏实地温暖的人。
手里提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箱子,她轻步走进房间。
箱子放在宽敞明亮的衣帽间,并没有急于打开。
那—刻,她仿佛感觉到箱子里装载的不仅仅是物品,还有那些关于过去记忆与情感的重量。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超市的那—幕,秦子墨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清晰而深刻。
那次,她代替傅言昱去道歉的事,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当时,有人戏称傅言昱有个“保姆级”的妹妹,连打架都有人为他收拾残局。
那些话语虽带几分玩笑,却也隐含酸楚。
直到后来,那些惹事者被某种神秘力量“教育”了—番,谣言才逐渐平息。
她—直以为是傅言昱解决了所有问题,却没想到真相远比表面复杂得多。
那个秋天的下午,天穹罩着—层灰蒙,空气里荡漾着浅浅的凉意,预示着季节的悄然更替。
当她听说傅言昱卷入了—场争执,心急火燎地冲到医务室,眼前的画面让她心头猛地—揪。
傅言昱脸上挂着显眼的伤痕。
而—旁的秦子墨,嘴角那抹触目的血渍,无声地讲述着冲突的激烈与背后不为人知的牺牲。